Tuesday, May 27, 2008

但願人長久

自四川地震以來,我並沒有積極地追看有關新聞,每天只看看新聞標題,不敢觸及裏面血淋淋的五臟六腑,即使是這樣,也已經足夠讓人心痛不已。麥則每晚必看電視和網上新聞,在公司協助籌辦捐獻活動。平凡如我們,能做的不過如此。

面對自然災害,人是如斯緲小,生命是這般脆弱。願生者能勇敢面對,死者能早日安息。

還有,在他方幸福地活著的我們,應該更珍惜生命,和身邊的一切。

Wednesday, May 14, 2008

墨香


從香港把從前學隸書的工具帶回來,毛筆、宣紙、碑帖、墨碟,還有當年的墨汁,母親都把它收得好好的。

回來忙了一陣子,有天興致來了,把書桌上大堆雜物往一邊推,正襟危坐地寫起隸書來。初時寫得很是生硬,畢竟是十多年前學的事兒,不過多寫感覺就回來了。麥則寫行草,兩人寫得興致很高,墨汁卻沒剩多少,最後墨盡意猶未盡,趕緊到附近的書店買墨。

回來寫了一會,麥說書房一陣怪味,連打幾個噴嚏。我嗅一下新買的墨,沒有氣味的,我想是從前的墨,放久了,味道變了質。麥的鼻子總是過份靈敏,我只把好那些用舊墨寫的丟到外面去。

說起墨的氣味,我一直視之為香味,覺得那氣味像謙謙君子,很有儒雅之風。從前買的又是曹素功的墨,味道更濃更香。新買的墨沒有任何氣味,家妹說那是矜貴之墨,我總覺得那裏缺少了什麼,像炒菜沒下鹽巴。小學時的書法課,大家都說臭呀臭,我卻頗為自得其樂。墨在墨盒裏放久了確是一陣異味,所以我最喜歡買新的墨盒,把墨倒在雪白的棉花上,新鮮的墨氣味可好了,後來學隸書時則用小碟子盛墨,寫完把碟洗了便是,墨永遠是香的。

學隸書,是同學拉著一起去學的。喜歡漢隸的古雅撲拙,用之寫古文金句最適合不過。學的是禮器碑,據說此碑出自七人之手,因此字體變化多端。各家推之為漢隸之首。清朝王澍:「隸法以漢為極,每碑各出一奇,莫有同者。而此碑最為奇絕,瘦勁如鐵,變化若龍,一字一奇,不可端倪。」